第270章 等待列车(1 / 1)

“確认么?”

古德里安教授欣喜。

“確认。”路明非觉得自已这句话好比婚礼女孩说“do”,这两个字將影响他的一生。

“验证通过,选项开启。”,列入卡塞尔学院名单。资料库访问权限开启,帐户开启,选课表生成。

我是诺玛,卡塞尔学院秘书,很高兴为您服务,您的机票、护照和签证將在三周之內送达。欢迎,路明非。”

一个沉稳的女音响起在电话中。

古德里安教授的声音再次传来,“明非,声纹签字完成,剩下的事诺玛都会解决好,你等著邮件就行。你们呆在原地不要动,我会派人去接你们,还有几个纸面的签字需要你落笔。”

电话掛断了,路明非对刚才发生的一切还有点懵。

“诺玛是学院的中央电脑,是个擬人电脑,什么事情交给她就好了,她绝对一流!”诺诺说。

“哦,好啊。”路明非说。

路明非並不知道什么事情正在全世界范围內发生,刚才的一切只是开始,大量的数据包从那台名叫“诺玛”的超级计算机中涌出,正去向世界的不同角落,“路明非”这三个字出现在很多人的屏幕上,並被牢牢记住,数据锁解除,地球上数千个秘密网关对“路明非”开放。

巨大的声音在黑暗的夜空中穿行,路明非、诺诺、墨轩和月夜见倚著跑车纷纷抬起头来,看见低空飞行著逼近的巨大黑影。

“不会吧?”他喃喃地说。

“老傢伙那么著急来接你啊?”诺诺仰起头,“直升飞机都派过来。”

公元2009年5月15日,星期五,黑色的直升机如巨鸟那样掠过南方小城的天空,在少年路明非的头顶飞过。

路明非站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,看了一眼手里的火车票,抬头望著芝加哥火车站教堂般的穹顶他左右两只巨大的旅行箱,加起来和他自己的重量差不多,背后的背包鼓出一大块,因为里面婶婶塞进了一只压力锅,编织袋里塞著一床十二孔被,枕头和一只箱子捆在一起,护照叼在嘴里。

天之骄子、留学新人路明非携带全部出国装备,与墨轩、月夜见两人一起搭乘美联航班机,跨越大洋,降落在芝加哥国际机场,按照诺玛给的行程安排,他將在芝加哥火车站乘坐1000次快车前往卡塞尔学院。

“真想自己送你去啊,不过还得飞俄罗斯。”古德里安教授在电话里惋惜地说,“不过別担心,有沈冲他们,诺玛也会把一切都安排好的。”

诺玛委实是个出色的秘书,三周之后一个极大的信封袋送到路明非手上,从护照到行程单,一应俱全,附送一份《卡塞尔学院入学傻瓜指南》,下面还標註了“路明非版”。

这份指南名字可笑却相当好用,是说在路明非到达芝加哥火车站之前。

“1000次快车?没有听说过也许是什么支线列车?不过你说的编號不太对—新版的列车时刻表里包含车次的一切信息,再去查查吧车票好像是真的,可是真的不知道有这班列车。”这是不同的值班人员给出的答覆。

列车时刻表中,没有这趟快车。

“这下子乌龙大了!”路明非在人群中抓狂。

而墨轩却是在心中暗嘆:

“终究还是不信任我们啊!”

当时,墨轩和月夜见刻意在苏城等了三周,却没有等到去三峡那里参与水下训练的事情,显然昂热並不打算让墨轩参与这件事情。

不过,墨轩也並不迫切的想要去三峡参加夔门计划,既然不让自己去,那就换个身份去不就成了,到时候身上的桔还少一些,能够自由发挥!

至於路明非,上帝应许摩西说,你去迦南,那里是流看蜜与奶的乐土,並给他一份地图。摩西以神力越过浩浩荡荡的红海,摆脱埃及人的追捕,九死换生,看见前面的路標上写著“去印度”、“去中国”、“去日本”,就是没有“去迦南”,路標下的警察叔叔说,“迦南?不晓得,

没听过!”

大概这就是路明非此刻的感受。

他的口袋里只剩下20美元了。婶给了他500美元作为路上的销,但是经过芝加哥海关时,

那个胖墩墩的警察一面清点路明非夹带的几十张盗版ps2光碟,一面在收据上写下令人心惊胆战的数字,一面讚美路明非的品位,“矣?《生化危机iv》么!哈!你也喜欢《三国无双》系列?!

我也爱《勇者斗恶龙》!—“

可能是出於对他品位的欣赏,胖子给路明非留了二十块。

如今这位不远万里的“摩西”站在赛百味的门口,死死著仅有的一张二十美元钞票,思考他究竟该咬牙饿著还是买一份三明治和可乐的套餐。无论那美元的奖学金有多好,他现在只有二十块,掉六块还剩十四块。还能熬几天?也许他应该把口粮省下来买张电话卡打电话给学院?他没有手机,那只n96被叔叔珍藏作为临別礼物了。

最后,他將求助的自光放在了墨轩的身上,既然到了这个时候墨轩还是那么的镇定,肯定是有著其他办法前往卡塞尔学院的。

毕竟,无论是从面板还是那天晚上看到的一切,都让他明白了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超出普通人类认知的事物存在:

“或许,那是一个和《哈利波特》里面的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一样的地方!?”

就在这时,一道身影出现在了路明非的身后:

“onedolr,jtonedolr“

在美国这是句典型的討饭话,要一个美元,和中国古代乞弓唱的莲落一样。

他扭过头,看了一眼背后那个高且魁梧的年轻人,埋在络腮鬍里的面孔倒也算得上是英挺,烛火般闪亮的眼晴写满渴求,墨绿色的格衬衣和拖咨的洒脚裤不知多久没洗换了。在美国这地儿遇见这样的乞弓不容易,其他乞弓都穿得比他像样儿点。

“中国人?”对方察觉了路明非的国籍,立刻换用一口流利中文,“大爷赏点钱买杯可乐吧,

我真不是乞写,只是出门在外丟了钱包。”

中英乞弓的切口你都那么熟,还敢说不是专业乞弓?路明非想。

看起来颇有些年头的课本上,用英文混合拉丁文写著书名,路明非似乎曾在什么地方看过这种文字。

“你是等——1000次快车?”路明非问。

双方各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磁卡票来,一模一样的票,漆黑的票面上用银色绘著枝叶繁茂的巨树纹。

“我是新生,路明非。”路明非伸出手去,想表示友好。 “亲人吶!可算能找著一个美元买可乐了。”芬格尔一把抓住路明非的手。

你那鸡窝一样的脑袋瓜子里除了可乐就没別的了么?路明非想。

隨后,路明非看向了墨轩和月夜见,想知道他们认不认识。

墨轩耸了耸肩说道:

“我和月夜见是通过特殊途径成为执行部专员的,说实话,我们也没有去过卡塞尔学院呢!?”

“啊!?””

路明非张大了嘴巴。

倒是一旁的芬格尔看向了墨轩和月夜见,諂媚的笑道:

“原来是执行部的专员,没想到还有进入执行部的特殊途径,那这次就让我来当各位的嚮导吧!男说著,右手大拇指和食指微微一撮,目的不言而喻。

墨轩翻了个白眼说道:

“看你的实力不弱,怎么这么贪財!”

说著,从怀中掏出了一张一百美元的大钞。

芬格尔见此眼晴都亮了,伸手去拿,结果却被墨轩轻鬆的捏住了右手,力量越来越沉,让芬格尔脸色微变。

墨轩则是笑著说道:

“希望这一百美元物有所值!”

芬格尔闻言神色微动,汕汕的笑道:

“那当然,那当然!”

最终,几个人坐在了等候区的长椅上,墨轩和月夜见一边,路明非和芬格尔一边。

“兄弟我很欣赏你,你看起来很有义气!”芬格尔四仰八叉地坐在长椅上,大口啃著三明治,

喝著路明非的可乐。

两人加起来只有二十五美元,路明非建议说既然可乐免费续杯,他们根本无需买两杯,只需要两根吸管和把续杯次数翻倍即可。

芬格尔来自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德国,但在卫生这一节上毫无德国人的矜持,热烈地讚赏中国同学太有想法了。

至於墨轩那一百美元大钞,被芬格尔收了起来,美其名日有备无患!

“师兄,你几年级?”路明非问。

“八年级。”

“八年级?”路明非被可乐呛著了。

“哦,其实是四年级,只不过我留级了。”芬格尔说。

“那怎么是八年级?”

“连著留了四年啊—”

路明非对於自己的未来很揪心,决定暂时不討论留级这种惊悚的事,“你以前坐过哪趟车?”

“每个学期开学的时候都坐,否则就只有直升飞机过去。校园在山里,只有这趟火车去那里,

没人知道时刻表,反正芝加哥火车站是没人知道,最后一个知道那趟列车运行时刻表的列车员前年死了,他说那趟车从二战前就开始运营了。”芬格尔说,“不过別担心,总会来车的,阶级低的人就得等车。”

“阶级?”路明非问,“什么东西?资產阶级和无產阶级?”

“一种类似贵族身份的东西,阶级高的学生会有一些特权,学院的资源会优先向他提供,比如优先派车。”

路明非闻言却是想到了之前古德里安教授、诺诺等人的面板上的a级以及墨轩和月夜见面板上的s级。

“你读了八年阶级还也不够高?”

“实不相瞒,我正挣扎在退学和补学分的困境中!”芬格尔摊摊手。

“这个卡塞尔学院毕业很好找工作么?你把四年级读了四年都不捨得退学?”

“不,他们分配工作!”芬格尔响亮地打了个隔儿。

路明非从火车站的落地窗往外望去,漆黑的摩天大楼像是巨人並肩站立,夜幕降临了芝加哥城,高架铁路在列车经过的时候洒下明亮的火,行人匆匆,霓虹灯闪亮。

墨轩则是深深的看了一眼芬格尔说道:

“你果然不简单,哪怕一直不及格,都能够硬生生让卡塞尔把你留下来,你不是简单的a级吧!”

路明非闻言说异的看了芬格尔一眼,那目光之中的意思很明显。

芬格尔闻言汕汕的笑了笑,用其他话题岔开,没有回答。

墨轩没有追问,他其实知道原因,那是因为芬格尔当年参与了格陵兰海事件,並且是唯一一个活著完好回来的人,剩下的除了一个半残废,都留在了那里的尼伯龙根之中。

与夏之哀悼事件一样,这次同样是有预谋的將卡塞尔的精英送去,在毫无徵兆的情况下直面甦醒的龙王。

夜晚,钟声迴荡,似乎来自很远处的教堂,路明非闭著眼睛胡思乱想,想到月下荒原和遥远处漆黑的教堂影子,想到打著火把的人群在荒原上奔跑,火光不能照亮他们的面孔,他们的脸隱藏在阴影里,他们奔向圆月,那轮月亮大得不可思议,半轮沉在地平线以下。他们从山巔向著月亮跳跃。

他猛地一惊,不知自己怎么会想到这些,疯狂、瑰丽而又真实,似乎他曾亲眼目睹那壮丽的一幕。

为什么会有那么单调的钟声?路明非意识到有什么不对,他是在芝加哥,外面是熙熙攘攘的公路,声音嘈杂,人声鼎沸。为什么他能听到的只有那个单调孤独的钟声?附近本该没有教堂。

他从长椅上坐起来,一轮巨大的月亮在落地窗外缓缓升起。月光泼洒进来,仿佛扑进海岸的潮水。整个候车大厅被笼罩在清冷如水的月光之中,窗格的影子投射在长椅靠背上,一个男孩沉默地坐著,抬头迎著月光。

路明非四下张望,找不到芬格尔,门口的警卫也不见了,远处赛百味的三明治店熄了灯,这里只剩下他和那个男孩。他觉得很奇怪,却不敢说话,甚至不敢用力呼吸,此刻候车大厅里有一种让人不敢打破的沉寂。

男孩看起来是个中国人,大约十三四岁,穿著一身纯黑的小夜礼服,稚嫩的脸上流淌著辉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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