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 洗牌(1 / 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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特殊时刻,请大家多多收藏支持:() 三月天

“你这狗东西,非官非吏的,竟敢这么说话。”穆旦没抬头,低着头咬着牙。

“还敢骂人,都来看看,这京畿的傻大个捕快骂人了,难道你还想打人不成?”那人一看穆旦这语气,又变本加厉,后面跟过来的军兵,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,也是被这人气的牙都痒痒,恨不得把他剐了,但是全京城当值的,谁不知道这个地方,平日里都离这远点,不惹那霉头。

“打人?小的可不敢。”穆旦低声道。

“量你也没有那本事,一群猪狗不如的东西,还敢上这来闹事,你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,你们府尹来了,也得给我几分薄面啊。滚滚滚。”那人说着就要关门。

“打人我不敢,杀人倒是可以。”穆旦猛然间抬起头。

“你……”那人看见穆旦的眼神,充满杀气,一时间说不出话。

刀光一闪,一股鲜血喷到门板上,刀太快,那人都没来得及喊一声,那惊恐的眼神,还不相信穆旦会做出这一切,他要是知道刚才那就是他的最后一句话,我想他一定会多说几句。

“此户串通山匪,做山匪城内内应,杀,一个不留,所有财产充公,不要打扰了周遭百姓的生活。”穆旦一句话,那些官兵都愣住了,但是转念一想,天塌有穆旦这个大的顶着。你让这些兵查案问事,那不在行,那你要是让他杀人,那就是职业的,特别这种不打扰别人的,那真是,杀一个人的声音,取决于死之前这个人有没有放屁,要是真没放,你还真听不见什么声音。

“大人?”领头的当兵的来恢复穆旦。

“没有活口吧?”穆旦问道。

“我们干活,大人放心,只是这?”那人有点不解,为何穆旦今日如此狠毒。

“你也知道,这是贵族放在京城的耳目,平日无所事事,关键时候打探消息,还经常惹是生非,这不是安全隐患吗?今日圣上下的是死命令,你看这人,这不是抗命吗?”穆旦做了一个拜天子的手势说道。

“哦,明白了,放心,我手下,干活,那是出了名的干净。”

头领知道穆旦想干嘛,自己也顺道出出气,这样贵族的耳目,平日里谁也不敢惹,官员看见都躲,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,这帮人,造谣生事,传到各地贵族的耳朵里,就会派人上表朝廷,事情严重,就会丢官罢爵,他们,在京城里面就是横着走,招待贵族的机会极少,大多都刺探消息,此处为芦州势力,六州驻京最为猖狂的一个,所以穆旦亲子来了,就怕别人来了下不了手,这回好了,一个不留。这帮当兵的不知道是训练过还是怎么的,这收拾的这个干净,等穆旦进去的时候,这宅院里连点血腥都没有,所有的尸体都已经包裹好,用大车装着,一点血迹没有,财物也装了一大车,老规矩,肯定有一箱东西掉地上,是官兵遗落的,官兵也明白,两个人驾车去城南乱葬岗,剩下的跟穆旦去下一家。可怜这六州贵族在京经营多年的耳目,就因为他们平时作威作福,现在连只鸟都飞不出去,等他们知道这个消息,估计都已经是他们的祭日了。

三天,就这速度,一天已经清空。所有贵族,地方在京城的眼线,全部抓起来,态度不好的,直接城南乱葬岗,态度好的押回大牢,等待主子救援,如果主子能想起来的话,时间就了,也就是个刺配劳州的待遇。这贵族倒是快,都是定点的,慢就慢在这闲散人员,居无定所,而且还有些红楼妓院,里面也是藏污纳垢,还有些来京的不法人员。自从上次事情,穆旦把老鸨砍了,这再去的时候,连龟奴看着他都害怕,直接就贱兮兮的迎上来了,生怕有什么事情没说好,一个不欢喜,自己救身首异处,毕竟这回来的不是捕快,是军兵。、

“穆大人,您来了,有什么小的能做的,尽管招呼。”龟奴可是亲眼看见老鸨在穆旦旁边被砍死的,就因为大声说话,这次声音不高。

“奉旨,清查。”四个字,穆旦站在这,不再是铁塔,在这些龟奴眼里,这就是天神,掌管生死的天神。

“大人,想查点什么,小的……”这龟奴都不敢说话了。

“可有罪犯在这楼内?”

“大人,有还是没有啊?”

“你问我?”

“有,有,有。”

“可有无贱籍,来历不明的姑娘?”

“有,有……”龟奴头上的汗都下来了。

“带人进去,不要打扰你做生意,罪犯带走,无籍入狱,若有反抗,格杀勿论。”穆旦声音不大,但是这不怒自危的劲儿,有时候真是让人害怕。

龟奴带着官兵挨个房间搜查,其实哪个是坏人龟奴一眼就能看出来,只是自己指出来,怕日后招人报复,只能先答应着在挨个屋搜查。

“呦,军爷,来玩啊。”

“这小军爷真精神啊。”

“啊……滚……”

“有病吧?”

“你们胆子也太大,扰了我……”

反抗的,都是无声无息的,楼下的没接客的姑娘们,看见这次来真的,没有一个再说话的,一时间,刚才还人声鼎沸,歌舞升平的大厅一下变得鸦雀无声。

“噗……”不知道哪个没长心的,在这个时候放屁,真是吓死人。

“你们继续,音乐不要听,我们奉旨抓人,跟你们没有关系。”穆旦招呼他们说道,

“是……”有人怯生生的答应道。

楼下的音乐开始了,刚才一个醉酒的人醒了,看着一瞬间又歌舞升平的场景,以为自己刚才是做梦。

“来,娘子,接着喝……”

这无声无息中,藏匿在这里,玩耍在这里的犯过事的人,全都被带走,没有一点声音,那些姑娘,没有贱籍的,也被带走了,不管你是谁,不管谁送来的你,统统带走,这无声的风暴比腥风血雨更更可怕。

京畿府的大牢,一天就满了,连文书都忙的不可开交,能杀的,已经不用带回来了,凡是带回来的都是没反抗的,等着有人救的,无论是用银钱,还是用官家,这次算是等不来了,因为,没人敢来,谁来谁是同谋。

京城的夜,有繁华有落寞,有钱人的住地,灯火通明,供大家玩乐的街道,通宵达旦,百姓的巷子,很早就都没有了光亮,有很多人不是为了睡觉早,而是为了省那灯里的油。月亮从来都是浪漫的代名词,当有不好的事情发生的时候,它总是会抓来一块乌云,把自己遮住,所以,就有了月黑风高这个词。今天不杀人,因为要杀的白天已经杀光了,但是人,必须带走,一个不留。几个差役,押着一长串的犯人,那枷锁带的一个齐全,就这样的犯人,一人能带十个,趁着没有月色,嘴巴全都堵住,悄悄的带出了北门。从此京城作奸犯科之徒,少了七八成,剩下的可能去婆婆妈妈家还没回来,回来估计也要稳稳的出个小摊,或者离开这是非之地。至于南门外乱葬岗,一群乌鸦正在盘旋,几日过后,都能肥成鸡。

而这京城之外,就没有那么好了,方圆几十里,只要有匪,自是没有安宁,看见隐蔽的山头,晚上走水,无人能救,那不是偶然,那就是命,一切都在安静中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
“大人,京城内外,已经全部清理干净,且捕快与城防都加了巡逻的力度。”穆旦估计又是两天没睡觉,本来就红的眼睛变得更加血红。

“还有没有疏漏,一定保证不会死灰复燃,要不我们都的死。”唐全知道这次的事情有点过分,这分明就是冲着皇权去的,不管是谁,这个机会,都不能放过,京城,要干净的彻底。

“嗯……”穆旦有点迟疑。

“说。”

“还有绸金巷。”穆旦看着唐全说道。

“绸金巷……”唐全自言自语道。

这绸金巷,自古以来凡作奸犯科之人,如若躲在绸金巷,就默认为此人已死,那地方,不是一般人能够受的了的,时间久了,他自己可能都忘记自己是谁了,所以,无论什么事情,绸金巷都不懂,这才有了穆旦那一句。

“查”

“是,大人。”

绸金巷

简直臭的不能再臭,全城的粪车都在这排队,正常人不带头巾把嘴巴盖住,没一会,不是吐就是晕,这要是明火太大,整个巷子都容易爆炸。

一队军兵来了,用布遮着脸。

“除登记在册及老人,女人和孩子。”穆旦说完这句,用手挥了一下。

没有人回答,默默的点头,所谓登记在册,也就是几个职业运粪车的人,都有固定的衣服,他们可能就这一件衣服,特别好认,其他的,就看能不能区别出性别来了。在这绸金巷杀人,根本听不见声音,被砍了一刀,都没有声音,也许他们没死,只是没有勇气,被杀,对于他们来说也是种解脱。

“季风,你终于开始下手了。”一个老人,双腿已经没有了,坐在一摊泥水里,看着那些军兵杀人。

两天两夜,这城干净的不能再干净了,连妓院的生意都不好了,谁好人天天去那种地方,也没有那些个银钱。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,如要人不知,除非己莫为。

“京城已经洗牌了,所有眼线都不知去向,就剩下空院子。”

“一个人都没有嘛?”

“一夜之间,连声音都没有。”

“不知道这又是谁下的手。”

“赶紧安排把柞州的人都回来。”

“是”

“京城那帮人,久了,油了,也没什么价值了。”

“要不要……”

“已经不需要了,大家都长大了。”

京城的太阳高高升起,百姓们出来净水泼街,青石的街道瞬间变得干净很多,出摊早的摊主已经挑着担子准备去出摊了,路上的商家,也都逐一的打开门板。新的一天,新的开始,没人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,我们的生活还在继续,天大的事情,让你知道你就知道,不需要你知道的事情,你就过好你的日子好了。繁华依旧,百姓只要吃饱饭,那还有什么不幸福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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