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伸手将她揽进怀里，下巴抵在她的发顶，掌心轻轻顺着她的后背，像安抚受惊的小猫。
“从福利院带你回来那天起，我就说过，会护着你。”他顿了顿，声音里裹着多年未说出口的执念，“这句话，一直都算数。”
秦靡埋在他怀里，鼻尖萦绕着他身上熟悉的雪松味，那味道象一张温暖的网，将她所有的不安都兜住。
她吸了吸鼻子，伸手攥住他衬衫的下摆，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：“可你以前总对我冷冰冰的，我还以为你不喜欢我待在你身边。”
“那是怕自己控制不住。”秦宋低头，嘴唇蹭过她的发顶，声音轻得象耳语，“你那时候还小，我是你名义上的哥哥，我怕我的心思吓到你，更怕爷爷和家里人反对，让你受委屈。”
他想起她刚出国的那段日子，他几乎翻遍了所有与她相关的城市资料，甚至偷偷飞过两次她留学的国家，却只敢在她学校附近的咖啡馆坐一会儿，远远看一眼她背着画板的背影。
每次看到她朋友圈里发的风景照，他都要放大了仔细看，生怕错过她身边有没有陌生的男生。
秦宋额头抵着她的，“饿不饿？我去给你煮点粥。”
秦靡摇摇头，伸手攥住他的手腕：“不要，我想跟你待在一起。”
她拉着秦宋走到床边，两人并肩坐下。
窗外的月光通过窗帘缝隙漏进来，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影，房间里很安静，只有彼此的呼吸声轻轻交织。
秦宋伸手，将她的头发别到耳后，指尖不经意碰到她的耳垂，看着她瞬间泛红的耳尖，眼底忍不住泛起笑意。
“还会害羞？”他的语气带着几分调侃，“刚才可不是这样的。”
秦靡的脸颊瞬间更烫了，她伸手推了他一下，却被他反手握住手腕，轻轻拉进怀里。
“别动，让我抱一会儿。”秦宋的声音软了下来，带着一丝疲惫，却又满是安心，“今天处理了太多事，只有抱着你，我才觉得踏实。”
他靠在床头，让秦靡靠在自己怀里，伸手拿起旁边的毯子，轻轻盖在她身上。“你知道吗？”
秦宋的下巴抵在她的发顶，声音轻得象梦呓，“看到你被沉曼云叼难，我恨不得立刻把她赶出去，可我不能，我怕事情闹大，让你受更多委屈。”
“看到徐婉岚拿审计报告威胁你，我更是恨不得立刻把她手里的东西抢过来，可我又怕她狗急跳墙，伤害到你。”
他顿了顿，声音里带着一丝后怕，“我从来没有这么怕过，怕失去你，怕你因为我受到伤害。”
秦靡的心像被温水浸过，软得一塌糊涂。
她伸手，轻轻握住他的手，指尖与他的指尖相扣。
“我知道，”她的声音很轻，却带着满满的信任，“我知道你一直在护着我，不管遇到什么事，只要有你在，我就不怕。”
她抬头，看着秦宋的眼睛。月光下，他的眼眸深邃如海，里面清淅地映着她的样子，还有她从未见过的温柔。
“秦宋。”她轻声开口，语气带着几分认真，“等我们公布关系，会不会有人说闲话？”
秦宋的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，语气坚定：“不管别人说什么，我都不在乎。”他顿了顿，看着她的眼睛，一字一句地说，“我只知道，你是我想共度一生的人，这就够了。”
他的指尖轻轻划过她的脸颊，象是在确认她的存在，又象是在诉说着多年的深情。
秦靡闭上眼，感受着他的温柔，心里只有一个念头，原来喜欢一个人，是这样的感觉，温暖又安心，仿佛拥有了全世界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秦宋才缓缓退开，看着怀里眼神迷离的女孩，眼底满是宠溺。
“困了吧？”他的声音很轻，“睡吧，我陪着你。”
他帮秦靡调整好姿势，让她靠在自己怀里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，像哄小孩睡觉一样。
秦靡确实有些困了，加之今天经历了太多事，靠在秦宋温暖的怀里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，很快就有了睡意。
在她即将睡着的时候，她隐约听到秦宋在她耳边轻声说：“阿靡，不要再离开我。”
月光依旧温柔，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。
秦宋低头，看着怀里熟睡的女孩，眼底满是珍视。
他知道，未来或许还会有很多困难，还会有很多流言蜚语，但只要有秦靡在身边，他就有勇气面对一切。
他轻轻吻了吻她的发顶，在心里默默发誓：这一辈子，他都会好好护着她，不让她受一点委屈。
窗外的月光渐渐西斜，秦靡在秦宋怀里睡得安稳，呼吸均匀，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，像只温顺的小猫。
秦宋低头看着她，指尖轻轻拂过她柔软的发顶，动作轻柔得怕惊扰了她的梦境。
他靠在床头，借着月光细细描摹她的侧脸，从光洁的额头到挺翘的鼻尖，再到微微抿起的唇瓣，每一处都刻在他心底多年。
想起在福利院第一次见她时，她穿着洗得发白的裙子，攥着他的衣角不肯放，怯生生的眼神里却藏着倔强，那时候他就暗下决心，要护着这个小姑娘。
后来她出国，他找了她三年，每一次看到与她相似的身影，心脏都会猛地一跳，可每次都是失望而归。
秦靡似乎被他的动作惊扰，轻轻哼唧了一声，往他怀里又钻了钻，小手无意识地攥住了他的衬衫。
秦宋的心跳漏了一拍，连忙停下动作，只敢用掌心轻轻护着她的后背，感受着她身上载来的温热。
秦靡在睡梦中不知梦到了什么，眉头微微蹙起，攥着他衣角的手也紧了紧。
秦宋立刻收拢手臂，掌心在她背上规律地轻拍，低沉的嗓音在寂静中格外令人安心：“没事，我在。”
她的眉头渐渐舒展开，呼吸重新变得绵长安稳。
他轻轻在她耳边低语，声音轻得象羽毛：“阿靡，晚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