战云密布的风州大地上,铁与血的棋局已鏖战三载。
东线战报如雪片纷飞。
姜国铁骑踏破赵国两郡疆土,却在赵国大将张通海&34;铁壁战术&34;下寸步难行。
这位赵国名将如同附骨之疽,夜袭粮道、焚毁营寨,逼得姜国大军不得不分兵三十万固守后方。
战局僵持之际,姜王突然调转兵锋,百万大军如怒涛般冲垮姒国防线,直捣腹地。
赵国朝堂震动,被迫分兵南下。
自此,姒国境内硝烟四起,两国大军在纵横交错的河网间展开拉锯。
每夺下一座水寨,都要付出血染江河的代价。
西线战场却是一片惨淡。
丰、柳、微三国联军节节败退,赵军玄甲所过之处,城头王旗接连坠落。
三年来,三国已丢失十六郡膏腴之地,边境哭嚎之声不绝于耳。
乾坤八年惊蛰,天地变色。
璇丹中期的威压如天倾地陷,只见一掌之威,整座城池瞬间化作死域,城墙崩塌,城内三十万军民全部丧生于这掌之下。
这是千年以来,璇丹境强者以这种方式向风州诸国展现了璇丹之威。
三国君主闻讯胆寒,当即龟缩不前,固守城池。
就连势如破竹的姜国也紧急收缩战线。
赵国老祖此番现身,意味着赵国真正的战争机器,才刚刚启动
赵国,王都!
九根盘龙柱投下的阴影里,赵国朝堂正酝酿着一场风暴。
三日前,幼子的棺椁刚从姒国运回,他自然想报这等血仇。
“还请王上下令,出兵伐姜,臣原为先锋!”
又一老将神情动容道。
复仇的声浪在殿中回荡,老将们个个神情激动。
王座之上,赵元龙的指尖在鎏金扶手上轻叩,玄色冕旒遮住了他的眼神。
直到玉磬声第三次响起,端王赵元宁突然踏出武官队列
端王赵元宁已经猜出了赵元龙的意思。
“臣弟这些年暗中联系两大平原上的旧贵,只要我赵国大军一到,他们甘愿为我们做内应!”
赵元宁出列,奏请道。
“老臣附议!”
镇国公郑枭出班。
他之后,一群勋贵纷纷出声。
随着勋贵集团接连出列,殿中局势陡然逆转。
赵元龙终于抬头,冕旒玉珠相撞的脆响里,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见的弧度。
九根盘龙柱投下的阴影中,赵元龙缓缓起身,玄色冕服上的金线蛟龙在烛火下森然欲活。
殿中青铜灯树蓦地爆出灯花,映得山河屏风上的姜国疆土猩红如血。
“姜国的实力,就摆在那里,看得着,也摸得到,覆灭姜国,不过是时间的事!”
“千年了,竟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,积蓄了如此力量,那夏国王城出现的群星阁,想来诸位都服用过其中的丹药吧?效果如何,不用寡人多说了吧?”
殿中几位服用过丹药的老臣突然剧颤,他们突破瓶颈的景象历历在目。
“各位,据寡人所知,这群星阁背后就是墨临渊,墨临渊有如此底蕴,若容墨临渊时间,恐怕三千年前的那个夏国要回来!!!”
赵元龙突然捏碎玉盏。
“各位别忘了,我赵国南部六十一郡,可都是原来夏国的疆域!”
赵国群臣闻言,神情一变。
“寡人决定了,大军东出,寡人要伐夏!”
赵元龙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,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。
半月后,赵国东境。
地平线上腾起的尘烟遮天蔽日,三百万精锐甲士列阵如林。
这一次,集结的都是赵国的精锐,修为最低都是通脉境,百夫长通脉巅峰,千夫长为先天境,万夫长为辟海境。
领头的赵军主帅,更是被称为赵国‘军神’的定国公许定山。
消息由风雨楼传到墨临渊手中。
墨临渊指间捏着的密报突然燃起紫金火焰。
三年时间,夏国已经基本安定内部人心,所以墨临渊决定对赵国用兵。
当天,一纸王令进入军阁。
军阁金钟骤响,十二道兵符同时亮起。
王令朱砂未干,夏国这座沉寂三年的战争机器已然轰鸣启动。
苍穹军的数百艘战船碾碎晨露,三十万主力带着二十万仆从军向莱东疾驰。
金玉联军的战车碾过云初平原,百万大军在南部要塞完成集结。
烈狱军从杞山调离,与昭武军合兵一处,在莱东边境汇成钢铁洪流。
兵马未动,粮草先行!
诸葛粮的算盘在军阁长史府中噼啪作响,莱东、云初各郡粮仓的辎重沿着新修的驰道奔流。
暮色降临时,墨临渊站在观星台上。
“王上,风帅、敖帅他们已经离开了!”
黄安前来禀报。
墨临渊点点头。
赵国隐藏很深,若非花元石从系统那买了消息,墨临渊根本不知道他们有着两尊璇丹境强者。
想要击败赵国,不在于赵国军队,而在于赵国这两尊璇丹境。
若是将赵国覆灭,而让璇丹境躲起来,对夏国来说是巨大威胁。
毕竟,墨临渊可不希望暗地里两尊璇丹境时不时跳出来,对夏国进行屠城。
敖沧溟两人,便是去斩杀这两尊璇丹境。
墨临渊看着西南方向,可见军阵血气冲霄;可闻战马嘶鸣如雷。
他已经迫不及待了。
风州两大上等国,一触即发。
各国反应不同。
姜国王宫,青铜灯树投下摇曳的光影。
侍从们屏息垂首,看着君王嘴角那抹压不住的笑意逐渐扩大成狰狞。
转身时王袍带起的风,扑灭了半殿灯烛。
姜国与夏国是盟友,可姜王绝不会坐视夏国发展。
至于风州各国,都不看好夏国,毕竟夏国虽然疆域辽阔,可底蕴远不及赵国,虽然有传言那群星阁出自墨临渊,可谁能证实?
更何况夏国没有璇丹境强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