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诗!”墨临渊抚掌大笑,“朕的仙儿当得此果!”
说罢袖袍一挥,那枚灵悟神果稳稳落入墨倾仙掌心,果香顿时弥漫开来。
众妃纷纷赞叹,有抚掌称妙的,有点头微笑的,更有几位年轻妃子眼中流露出艳羡之色。
墨倾仙被夸得耳根通红,捧着神果躲到凤倾城身后,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,羞赧道:“母后,姨娘她们夸得太过了”
那模样活像只偷了腥的小猫,惹得凤倾城忍俊不禁,伸手替她拭去唇边点心碎屑。
“独乐乐不如众乐乐!”墨临渊眼中含笑,“你们继续,朕手中还有五枚灵悟神果,看哪位爱妃能摘取!”
殿中气氛顿时为之一振。
墨临渊这番安排,既顾全了墨倾仙的颜面,又给了众妃施展才华的机会。
果然,那些原本有些失落的妃嫔们,眼中重新燃起光彩,唇角笑意如春水漾开。
这一次,墨倾仙也是识趣的对付这案上的吃食。
“臣妾斗胆献丑”
一位身着藕荷色宫装的妃子盈盈起身,裙裾上的银线云纹在行动间若隐若现。
她向帝后行了一礼,朱唇轻启,“玉盘高挂映华灯,金盏交辉笑语盈。莫道深宫秋夜冷,今宵共话月团明。”
诗句如珠落玉盘,余韵悠长。
她声音清丽,将‘深宫秋冷’与‘今宵团圆’的对比吟得格外动人。
最后一个‘明’字尾音未落,席间已响起一片赞叹。
“好一个‘共话月团明’!”云舒感叹道,“妹妹此句意境深远,当得一枚神果。”
墨临渊颔首微笑,一枚灵悟神果应声落入那妃子怀中。
他从诗句之中听出了另外一层意思,可这就是命,也好在是都是修行之人,寿元漫长。
那妃子捧着神果的手微微发颤,眼中泛起激动的泪光,连忙又行了一礼才归座。
这一开头,那些平日里就爱吟诗作对的妃嫔们顿时来了精神。
有人轻整云鬓,有人慢抚衣襟,个个跃跃欲试。
很快,灵悟神果全部分发出去,那些参与了却没有得到的妃子,墨临渊也都赐下神丹。
这让家宴的气氛愈发高涨。
朱玉瑶见满堂诗兴渐浓,忽然红唇微扬,眼中闪过一丝狡黠,“光作诗多无趣!”
她广袖一展,“本宫愿舞一曲《月魄凝光》,谁愿共舞?”
话音未落,她已翩然落入大殿中央。
一袭‘太阴凝光仙裙’,远看如月魄般皎洁,近观又如冰似雾般朦胧,裙摆流动着泠泠清光。
裙身随‘银蟾衔月’玉带中的月相变化隐现阴晴圆缺纹路,静立时如冰雕玉塑,移动时带起朦胧月华,在琉璃地面上投下变幻的光影。
萧如瑾见状轻笑,手中茶盏尚未放下便已飘然入场。
一袭‘玉寰飞雪仙裙’落入其中,朱玉瑶的月华清辉不同,她的裙裾间飘散着细碎的冰晶,在殿中星光折射出道道雪芒。
一银一白立于殿中,恍若月宫仙子与雪神女临凡。
“我来为你们抚琴!”
云舒仙妃素手轻挥,案上焦尾琴自动飞至膝头。
她指尖在琴弦上轻轻一拨,清越的琴音如珠落玉盘,正是一曲《月魄凝光》。
琴声里,朱玉瑶与萧如瑾相视一笑,一银一白两道身影在殿中央翩跹起舞。
朱玉瑶舞姿热烈如火,每一个旋转都带起月华流转,广袖翻飞间似有无数月轮明灭;萧如瑾则清冷如霜,纤腰折转时裙摆上的雪花纹路次第绽放,恍若寒冬忽至。
两人一刚一柔,一热一冷,却配合得天衣无缝。
时而如双月争辉,时而似冰火交融,看得人目不暇接。
乐声渐急,那些通晓舞艺的妃嫔们也纷纷执扇入场。
有穿天水碧裙的婉仪舞步如柳,有着藕荷色衫的才人移形似燕,她们或执纨扇,或持鲛绡,如众星拱月般环绕着中央的两位仙妃。
整个大殿顿时化作瑶台仙境,各色裙裾翻飞如云卷云舒。
凤倾城看得兴起,玉指轻抬,摘下鬓边那支‘九凤朝阳钗’抛向空中。
金钗在空中划出一道璀璨弧线,霎时间九只金凤虚影从钗中飞出,每一只都栩栩如生,拖着长长的尾羽加入舞阵。
这些金凤虚影在舞者之间穿梭盘旋,时而俯冲,时而高飞,与众人衣袂翻飞的姿态相映成趣。
墨倾仙坐在席间,玉手不自觉地跟着节奏轻拍案几,她眼中满是跃跃欲试,可又想起母后平日的教诲,只得按捺住冲动。
而墨临渊早已放下酒盏,目光牢牢锁定场中两道皎洁身影流转。
作为一方神主,他本该保持威严;但此刻作为欣赏美人的男子,他眼中毫不掩饰赞叹之色。
朱玉瑶似有所感,一个回旋正对上他的视线,眼波流转间尽是风情。
她足尖轻点,一个仰身折腰的动作,裙摆上的月相纹路恰好转到满月,整个人如月宫仙子临凡,美得如新月出云,清艳不可方物。
琴声渐入高潮,云舒仙妃十指翻飞,琴弦上迸发出珠玉般的音符。
众妃们也随之变换阵型,时而如月照雪原,时而似飞雪逐月。
九只金凤虚影在她们头顶盘旋,洒落点点金辉,将这场即兴的舞蹈推向极致。
殿顶的星辰珠似乎也受到感染,光芒大盛,与地面万里山河反射的光影交织成一片,仿佛真的将广寒清辉引到了这凤仪宫中。
一曲终了,余韵犹在殿梁间缭绕。
墨临渊抚掌大笑,连道三声‘好’!
“当赏!都当赏!”
他广袖一挥,殿顶阵法突然散开,上百枚星辰如雨坠落,在每个妃子手心留下一道独特的星纹印记。
这些星印不仅精美,更蕴含一道保命神通。
“北斗注死,南斗注生。”墨临渊柔声道,“这‘同心星印’,便是朕给诸位的护身符。”
“只要在大夏境内,可保你们抵御中位天神一击!”
“谢陛下赏赐!”
众妃拜谢道。
墨临渊的目光掠过满堂绝色,眼中泛起罕见的柔光。
恍惚间,他仿佛看见七十多年前那个锦衣少年,那时最大的愿望不过是做个富贵闲王,日日勾栏听曲,醉卧美人膝。
谁料天命难违,一夕黄袍加身。
七十五载春秋,将这风流少年磨成了威严神主。
如今看着殿下欢笑的墨倾仙,想起南方的墨君临,他眉宇间的重担终于松动。
他举盏痛饮,任由玉液打湿前襟,笑得像个寻常之人。
【书友们,有个事,接下来一段时间,我只能两更了,我手这个病有点严重,我先用药控制,不行的话,得动手术,所以只能两更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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