柯烬原本想，出去直接收拾东西离开，
回家略作调整，天亮后不耽误去提交立案申请。
但沈昭白给他拿的是睡衣，显然没想让他走。
柯烬自己衣服湿的彻底，出门看见沈昭白，目光闪躲，一时说不出话来。
沈昭白倒没什么尴尬的，轻声笑笑，牵上他的手腕，把人带进卧室，
“去休息，衣服我帮你洗。”
“不用吧……”
柯烬确实有点儿懵，但他不傻，
沈昭白对他的包容程度，好像有些过分了，
而且，“这不是你的卧室吗？”
“怎么，你嫌弃？”
柯烬摇头。
“去睡觉，”沈昭白不打算让他过多纠结，“你现在需要休息，放心，我绝不会打扰你。”
巴不得他来打扰……
这话柯烬只在心里想想，
半推半就，被沈昭白推倒躺床上。
沈昭白平时睡觉的地方，就这么被他占了……
一想到这点，柯烬脑子里毫无睡意，
不自觉猜想，沈昭白在这张床睡觉时，是不是也刚好躺在自己身下的位置？
或者他旁边的地方，
这里完全能容下两个人，
如果沈昭白能在他身边躺下来……
柯烬闭着眼，身体又有发烫的趋势。
脑子里回想着之前，浴室外沈昭白的声音，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不知道。
“笨蛋宝宝。”
沈昭白去而复返，极轻的叹息很快消散在空气里。
……
柯烬一觉睡到中午，
醒来后，沈昭白不在家，
不知道他怎么想的，敢把刚认识没几天的人单独扔家里。
柯烬头脑发懵在屋里转了一圈，
餐厅导台上有烧好保温的水，厨房锅里热着早餐，
阳台上，柯烬昨天穿的衣服工工整整晾挂着，干的差不多了。
不知怎的突然有些想笑。
就这待遇，他真是头一回遇到，
对沈昭白的印象又增加一项属性——贤惠。
如果跟沈昭白联姻的是他，
别说三年，柯烬绝不会给他离开自己、一个人出国的机会！
心里又骂了一遍董寒废物，
柯烬心情不错地吃了早餐，不紧不慢洗洗涮涮，把家里收拾的干干净净。
临走前，甚至还把屋里的垃圾带下去了。
……
提交立案申请后，法院审核大约要一周时间。
不知怎么的，这一周柯烬跟消失了一样，
除了偶尔不轻不重的两句线上问候，沈昭白一次都没见到人。
按这个世界的设定，这根本不合理。
他有些气闷，想不通哪里出了问题。
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对柯烬的吸引力。
正考虑要不要不管不顾上门抓人时，小八幽幽冒出来，
【仙尊，其实……】
“他出事了？”
【没有没有，】
柯烬如果出事，它怎么可能现在才说，
【其实他最近过得很好。】
“嗯？”
小八说着低下头，开始底气不足，
【上次柯烬去你家，
趁机在卧室装上了微型摄像头，
他最近恨不得天天抱着监控画面睡觉，过得很不错。】
柯烬的心理很简单，
每次跟沈昭白接触，都得克制，还要担心自己会不会出丑，
监控里看人，自己在家完全可以做任何想做的。
不会有人知道他背地里龌龊不堪的心思，
也不用为了见面突兀的跑他家门口堵人。
他不会放弃沈昭白，
但在达成最终目的前，柯烬必须找到合适的缓解手段。
监控简直是为他量身打造，
他上次登门设想过很多可能，那一趟最重要的目的，就是安装摄像头。
吃一次和天天吃，柯烬太清楚怎么选。
“……”
人和人之间果然很难共情，
沈昭白这么大个人他看不见，天天抱着监控视频纾解？
这就满足了？
在沈昭白看来，
有色心，没色胆，才会想歪路子！
……
当晚，
柯烬收拾好，打算在睡前来一场固定的手作流程，
暗自兴奋地抱上电脑，打开监控。
几天下来，他对沈昭白的生活模式有些了解，
除了晚上睡觉，其实很少待在卧室。
柯烬只能从他不多的睡前画面中，截取自己想要的。
次数多了，柯烬越发不满足。
沈昭白没发现他暗地里装的监控，
下次再去，柯烬要在浴室也装一个，还有书房，
这样素材会更多。
刚打开，监控画面里没有沈昭白，这个时间应该在洗澡。
每次洗完澡进来，沈昭白都换好了工工整整的成套睡衣，
柯烬连那天他睡沙发时穿的睡袍都没再见过。
但这些阻止不了柯烬对沈昭白的意银，他脑子里会自动忽略那层布料。
柯烬把监控画面缩小一半，调出他自己剪出来的“沈昭白合集”视频，酝酿着等人出现。
卧室门打开，
沈昭白出现的瞬间，柯烬不自主“啊”了一声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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赶忙关掉视频，让监控画面占据全屏。
今天的沈昭白，没穿衣服！
只下半身围着浴巾，松松垮垮搭在腰间，毫无征兆闯进视线。
柯烬手微微颤抖，尽可能放大画面，看清沈昭白身上的每一处细节。
沈昭白的皮肤，在黄种人里算白的，但不是雪白的那种，
很健康的肤色，
刚洗过澡的缘故，皮肤泛着被热气蒸过的粉，
在卧室吊灯下微微反光。
头发擦过，但依旧湿漉漉的，软塌塌服贴在脑袋上，
发尾处，偶尔有水珠滴落到脖颈，
顺着修长细腻的后颈，流到宽厚的脊背，沿着中间的脊骨往下滑，到后腰腰窝那里，被浅浅托起，稍稍一动，才没入下面的浴巾里。
柯烬目光死死盯住沈昭白的腰窝，
真的很漂亮，
不仅仅水珠，还可以托住别的东西。
他想象着，自己手掌覆上去的触感，大拇指腹在上面细细摩挲，
手掌握住他的腰侧，
两方浅窝在自己面前晃动……
“唔……沈昭白……”
柯烬大口喘息，
眸光里带着热气，几乎能把屏幕灼烧。
脑子里冲上来的快感让他想闭上眼，
又舍不得错过任何一帧画面。
沈昭白背对着镜头，柯烬看着他不怎么用心的吹几下头发，慢慢转过身。
这种正面的风景，他只在梦里见到过，
猛地看到，带来的冲击远比在梦里更为强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