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早知道会这样,他当初就不该这么冲动。
好在,他入选千古一帝,通过天幕提前知道了未来,还有挽回的机会。
大明。
洪武朝。
朱元璋等人,看得人都傻了。
既惊讶于胡善祥的长寿,也感慨朱星宜的孝心孝行。
朱标叹道:“此女知行合一,说到做到,几十年如一日孝顺自己的亲娘,真了不起啊!”
朱元璋阴沉着脸,哼道:“她若是真孝顺,就不该这样对自己的亲爹。”
朱棣继续拆台:“人家是以真心换真心,都说父慈子孝,父要慈,儿女才能孝顺,朱瞻基那小子宠妾灭妻,将他们母女祸害成这样,未来还想朱星宜孝顺他,真是痴心妄想,不知所谓。”
“你——”
朱元璋气得又给了他一记鞋底子。
永乐朝。
汉王朱高煦皮笑肉不笑地打趣道:“大侄子,瞧瞧你这闺女都孝顺,带着亲娘走遍大江南北,饱览华夏壮丽山河,能有这样孝顺的闺女,可是多少人求也求不来的福气呢。”
朱瞻基没好气道:“这福气给你要不要?”
朱高煦笑道:“要,怎么不要?朱星宜这孩子爱憎分明,谁对她好,她就加倍对谁好,我可太喜欢她的性子了。只可惜,某人不识宝,错把珍珠当鱼目。”
朱瞻基:“你——”
“够了!”
朱棣怒吼一声:“都少说两句吧,还嫌不够丢人吗?”
朱高煦撇了撇嘴,依旧是一副混不吝的模样。
朱瞻基却攥紧了拳头,憋屈得都快吐出血来了。
他是做梦都没想到,朱星宜居然能做到这个地步。
对亲娘胡善祥拼命孝顺。
对他这个亲爹,却可劲儿作贱了。
父女一场,她怎么能这样?
朱棣见朱瞻基眼神恨恨地瞪着襁保里的朱星宜,目光愈发不善起来。
都到这个份上了,这小子还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。
看样子,他得将朱星宜养在自己身边,不然早晚会被这小子弄死。
朱星宜看着怨念深重的朱瞻基,心中冷笑:“姑奶奶就喜欢你看不惯我,又干不掉我的样子!”
说起前世她取消丁忧改为丧假这事儿,倒不是为了什么孝道,纯粹是觉得丁忧三年太坑了。
历史上就有一位接连守孝守到地老天荒的倒楣蛋。
这人叫王培铸,青年俊才,以二甲进士之身踏入仕途。
原以为人生得意,可以尽情施展抱负与才华。
谁知,晴天霹雳降临,他前脚刚步入官场,后脚母亲病逝的消息就传来了。
皇帝奉行以孝治天下,官员更不能免俗。
没办法,王培铸只好放弃翰林院庶吉士的选拔机会,回到家乡给母亲守孝。
王培铸原以为此番只需要三年,就可以重回官场,万万没想到后面会有一连串的连环暴击。
由于老王家人丁单薄,王培铸的父亲为了开枝散叶,在发妻死后,接连娶了三个继室。
王培铸好不容易给亲妈守完孝,三个继母又上赶着去奈何桥报到。
继母也是母,属于宗法上的至亲。
王培铸很无奈,只能一次次穿上丧服,给这三个没什么感情的继母守孝。
结果,三个继母的孝期刚熬完,王培铸的祖母想到小儿子多年无子,便安排孙子兼祧两房,给叔父做嗣子。
没多久,叔父没了,祖母没了,叔父的正妻又没了,然后是王培铸的父亲。
长辈一个又一个去世,最开始的三年孝期,愣是延长到了二十四年。
在漫长的二十四年岁月里,王培铸几乎被丧服所笼罩,常常旧丧未脱又添新麻。
清稗类钞记载说,王培铸认识的这些身边的朋友,在他人生的中年时代,几乎没见到他穿过什么好衣服,一出门就是孝服。
最奇葩的是,王培铸中进士的时候是乾隆朝,结果他家的白事把乾隆这个史上最长寿的败家子都给熬走了,当他出孝回到京城时,皇帝已经换成嘉庆了。
嘉庆一听这事儿,也觉得新奇,赶紧将王培铸叫来,准备给他安排个好官当当。
然而,王培铸因守孝,早已熬成了白发,心力交瘁,婉言谢绝了嘉庆的好意,选择辞官回家经商,最后成了江南一带首屈一指的富翁。
朱星宜可不想看到这样的奇葩事出现在自己的朝代,这才下旨取消丁忧制度。
对于圣旨取消丁忧这事儿,别看官员们明面上哭天抢地,实则心里乐开了花。
朝中很多官员都是多年寒窗苦读,通过科举入仕的,对于官位的贪恋、权力的痴迷,比仰赖祖先功劳庇荫授官的勋贵子弟更深。
尤其是那些官运亨通、仕途正盛的官员,丁忧回家,意味着要离开官场三年。
官场风云变幻,年年都在变,等到孝期结束,早已物是人非,错失了很多上升和发展人脉关系的机会。
因此,对于很多官员来说,丁忧简直是晴天霹雳。
朱星宜取消丁忧,对他们来说,简直是天大的好事。
她这一手,又赢得了一大波官员的好感。
【就这样,明宸宗朱星宜,左手青鸾威慑,右手加薪放假,便将满朝官员收拾得服服帖帖。】
【可能很多人要问了,加薪是需要钱的,大明财政不是很困难吗?钱从哪里来呢?】
这一点,也是朱元璋、朱标、朱棣等人想问的。
土木堡之变过后,大明元气大伤,军力折损殆尽,恢复军事不仅要钱,还得是大笔投入。
财政紧张,朱星宜哪来的钱给官员加薪?
【说起搞钱,这可难不得我们的宸宗陛下。】
【朱星宜不仅是军事天才,还是抄家小能手。】
【没钱是吧?狠狠抄一波,钱不就来了吗?】
【朱星宜一手培养起来的青鸾军,暗杀能力一流,刺探情报、搜集罪证,也是厉害无比。】
【她在登基之前,就把朝中官商勾结的内幕,查得干干净净。】
【是以,她刚登基,先是抄了王振和一干馀孽,获得六百多万,后是抄家奸商,又得了两千多万。】
【钱哗哗往国库流,她自然不用担心官员的俸禄。】